谭延闿对毛泽东的话并不放在心上,只敷衍地表示会考虑,然后就送客了。最近开慧都没来给自己送饭,润之知道她生气了,便向她道歉,还拿出从上海买回来的小礼物送给她,借此机会向开慧提出求婚。毛润之满腹经纶,但开慧却觉得他的求婚很草率。润之也是第一次求婚,忽然灵光一现,拉着开慧上了桥,在明月的见证下,诚挚向开慧求婚。开慧喜笑颜开,答应了润之的求婚。军官给润之送来议员的聘书,被毛泽东当场撕了。他认为议员只能由民选出,不可私相授受。开慧赞成他不当这个指定的议员,但她支持毛泽东做民选的议员。
可是毛泽东也拒绝做几个民选议员中的一个,因为在三百多个议员中,只有几个人是民选议员,其他的均为政府指派,起不到任何为民发声的作用,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为民发声。为了强调自治是人民的自治,不是少数特殊阶级的自治,毛泽东率领湖南学联的学生、教师以及新闻记者向省政府、省议会呈送《湖南人民自治请愿书》,院落里省议会的旗帜突然被人扯落,由此造成了鼓噪一时的扯旗事件。赵恒惕派人冒充湖南百姓扯落旗帜,结果被记者揭穿,谭延闿对此十分震怒,斥责赵恒惕,可是赵恒惕显然不怕,因为他已经决定取而代之。
一九二零年十一月,在赵恒惕的暗中操纵下,湘军将领联合通电,逼迫谭延闿下野,由赵恒惕接任湖南省长兼湘军总司令。萧子升要回国办华法教育会的事,他先回北京,再到上海,然后再到湖南见润之。新民学会活动日,大家畅所欲言,毛泽东却要感谢这次的失败事件,目前中国的坏空气太深太厚,毛泽东认为要创造出一股新空气,才能将它们斢换过来。这种空气需要有一种被大家所共同信守的主义,主义就好比一面旗帜。只有旗帜立起来,大家才有所指望。他的发言确实振聋发聩,不过确实非易事。叔翁谈及润之和开慧的婚事。
润之说开慧不会坐花轿,但毛泽东还是叫了一辆花轿,只是开慧坚持自己的想法,走在花轿后。结婚那天,开慧觉得自己在做梦,她真的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。不久后,萧子升回到湖南,但紧赶慢赶,还是没赶上润之和开慧的喜酒。润之夫妇俩将萧子升迎进家,他从法国带回来蔡和森写给润之的厚厚一沓信。润之当晚挑灯夜读,蔡和森在信中说要建立一个党,必须密切联系人民群众,这个党还要有铁一般的纪律,蔡和森的想法与润之不谋而合。对蔡和森的这一沓信,润之没有一个字不赞同。开慧知道这信里有很多秘密,她很害怕。
润之带开慧回韶山,泽民遵循父亲生前遗言,把家交给毛泽东。毛泽东说要舍掉这里的家,带所有的弟弟妹妹去省城。村民们欠的债,他一笔勾销掉,可欠别人的钱,他却坚持要还清。毛泽东舍不掉这里的家业,为此与润之发生争吵,跑到父母墓前兀自难受。毛泽东去找他,告诉他要舍掉小家,才能在心底装着国家。
在父母的墓前,毛泽东说了一番肺腑之言,毛泽民最终决定一切听大哥的。弟弟擅长打算盘,也懂得一些管理,润之已经把他未来的路想好了,弟弟就去一师附小当一个总务,管管师生的伙食和学校账目。陶斯咏给润之留下一封信,她现在只想找一所安静的书斋疗伤,如果有条件,她还想为那些被封建枷锁禁锢的女孩子办一所学校,这也许是她离开的理由。由于当时润之带开慧回了韶山,所以陶斯咏没能等到他们,只好把信塞在门缝里,提着行李箱独自离开长沙。不久后,毛泽东和弟弟妹妹们将一抔土放到罐子里,启程去长沙。
萧子升回蔡家老宅,怀念那时候新民学会刚建立的时光。毛泽东来找他,他连夜读完了蔡和森的信,对蔡和森的观点无不赞同。萧子升很不高兴,他始终认为俄式的革命始终太过暴力。他觉得毛泽东令自己很失望,他本以为润之不会像蔡和森一样偏激。毛泽东反而指出,真正不清醒的人是萧子升,他不再是当初的热血青年,如今也站到资本阶级那边去了。萧子升恼羞成怒,表示华法教育会这个职务当初还是润之推荐他去的。之后萧子升去了杨昌济的墓前,一吐心中郁闷,润之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他,便捧着一手花来到杨老师墓前。
萧子升坚持走老师原来的教育救国道路,而毛泽东和蔡和森愿做殉道者。至此,萧子升彻底与他们分道扬镳。萧子升走了,带着他的改良主义回到法国去了,此番分手,天荒地老,润之和萧子升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。毛泽东收到陈独秀的来信,当晚就和几人召开一个神圣的秘密会议。目前共产主义小组已经在全国陆续地建立,除了上海的陈独秀先生率先建立的共产主义小组,北京的李大钊先生、湖北的董必武先生,都已经组建共产主义小组。毛润之宣布,今天,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正式成立,虽然现在人少,但一定会越来越多的。
这几人把自己的名字签在那本《共产主义宣言》上,还盖上红红的手印。远在法国的蔡和森收到润之的信,得知润之负责组建湖南G产党支部,激动得前言不搭后语。那个拯救中国的药方,终于被他们找到了。在湖南G产党的早期革命组织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成立之后,毛泽东高举劳工神圣的旗帜,亲赴江西萍乡,把斗争重点放在了工厂矿山,以唤醒工人的觉醒。一九二一年六月,湖南G产党的早期革命组织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接到上海来信,让他们选派两名代表出席在上海召开的中国G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。
全长沙都贴满了逮捕润之的告示,开慧让他躲在花轿坐垫下的柜子里,这才得以出城。一九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,中国G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正式在上海召开,毛泽东和何叔衡作为湖南的代表出席了这次大会。在这开天辟地的庄严时刻,润之想起了先贤的一句话,其始也简,其毕也巨。
全剧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