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聚在梅德琳家,为即将到来的万圣节制作南瓜灯。五位妈妈也借这个机会聚一聚,说说心里事。梅德琳的婚姻还是一团糟,只有抽空出来抽根烟,跟简和蕾娜塔诉诉苦。蕾娜塔的烦心事也不少,艾玛贝拉的生日派对定在周六下午两点,同一天的上午还要去法院提交破产申请。
门铃声传来,梅德琳开门,惊讶的看到老冤家玛丽站在门口。玛丽是听孩子们说有个刻南瓜派对,所以特地烘焙了南瓜糕送来。说心里话,梅德琳实在不想请她进来,可又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太刻薄。瑟莱丝特见到这个不请自来的婆婆就双眉紧皱,不知道她又要干嘛。
很明显,玛丽的目标是齐格。梅德琳介绍过邦妮,又跟两个孙子打过招呼后,玛丽就直奔齐格而来,套着近乎。玛丽刚租下了套公寓,正跟简的公寓在同一幢。如果不是故意为之,那真是太巧合了,这下谁都明白玛丽在打什么主意。瑟莱丝特忍不住把玛丽拉到门廊,指责玛丽有些过分,近乎变态,就像在时刻监视简母子俩人。可玛丽才不管这些,她不相信简是被强奸才生下齐格,倔强的认为自己出色的儿子必定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会去找简。如果有一个简,那一定还有其他女人,说不定她还有更多的孙子孙女。
听到这番厚颜无耻的话,瑟莱丝特气得怒扇了玛丽一个耳光。玛丽不怒反喜,更加确定瑟莱丝特所谓的家暴,不是源于儿子佩里,而是瑟莱丝特本身。她冷笑着回屋,去找孙子们一起游戏。
动了手之后,瑟莱丝特感觉到的不是解气,而是内疚。第二天一早,瑟莱丝特就在咖啡馆找到玛丽。还没等她开口道歉,玛丽就认为瑟莱丝特最近的情绪起伏不定,可能会危及到孩子们。瑟莱丝特无力反驳,而她没有意识到,这是玛丽打响了开战的第一枪。
周六法院没什么人,这正是蕾娜塔想要的。但破产管理员估算任何潜在资产时的态度让蕾娜塔难以忍受,就像是在从她的骨头里剔肉。尤其问到最近一笔支付给某实验室数千美元费用时,蕾娜塔拒绝回答。但不明确回答用途,法院就有权驳回破产申请,蕾娜塔只得承认是为了去除额头上的皱纹。
就在这种煎熬快结束时,管理员要求摘下身上所有珠宝、名表等首饰,甚至包括不在资产清单上的婚戒,一律交法院保管。这对蕾娜塔而言,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。去时开着自己的车,回来则只能坐计程车。蕾娜塔痛恨身边那个没用的丈夫,但今天是女儿的生日,必须充满欢笑,以后再让戈登付出代价。
派对的主题是迪斯科,镇上的亲朋好友都应邀前来。简带来了男友科里,邦妮的母亲伊丽莎白也跟着女儿、外孙女一起参加派对。邦妮去找瑟莱丝特时,梅德琳正向瑟莱丝特抱怨埃德。向来只有她怼人的梅德琳最近放下身段,低声下气的讨好埃德请求原谅,可热面孔总是贴在一张冷屁股上。
见邦妮匆匆过来,好管闲事的梅德琳又对别人的事有了兴趣。邦妮从昨天见到玛丽后,就总觉得玛丽看她的神情有些古怪,像是知道些什么。瑟莱丝特倒有些不以为然,玛丽平时就疑神疑鬼,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瑟莱丝特的确猜不出玛丽在想什么。就在瑟莱丝特和麦克斯、乔希参加派对时,玛丽正坐在律师艾拉法伯面前,准备打一场监护权官司。艾拉法伯还出了个损招,列了张附近所有一流律师的名单,玛丽一个个打电话咨询。日后瑟莱丝特再想聘请他们,就会因为利益冲突,无法如愿。出于职业习惯,艾拉法伯提醒玛丽,一旦监护权变更申请书发出,孩子们就会出于本能的保护母亲,疏远玛丽。即使玛丽最终得到监护权,也得不到孩子们的感情。可玛丽不在乎,这才是她的本性。
蕾娜塔努力营造出的欢乐气氛险些被埃德和内森破坏。内森看出埃德与梅德琳之间有问题,好心安慰,却被埃德当成了讽刺,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。被蕾娜塔分开,才没闹大。随着高价请来的“流浪汉乐队”出场,派对达到了高潮。科里看到简独自坐在院子里,望着大海发呆。简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把以前的事说出来,维持一段没有谎言的恋情。
派对结束,蕾娜塔在门口向客人们分发礼物道别。伊丽莎白突然面容扭曲,口吐白沫倒在地上。紧急送到医院,医生诊断是中风引发的癫痫,需开刀疏通颈动脉。等伊丽莎白清醒,才能决定下一步治疗方案。邦妮从没想过身体健康的母亲会就这样倒下,心里无法安宁。此事对梅德琳的触动也很大,世事无常,谁知道自己明天会怎样。既然埃德的心已不在这里,那就不如趁早离开。她不打算继续责备自己,牵就埃德。
因为今天出了太多的事,瑟莱丝特同意麦克斯、乔希今晚就在玛丽家过夜。次日清晨,玛丽送孩子们回家,看到瑟莱丝特宿醉未醒,精神恍惚的坐在床上。镇上酒吧的酒保乔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开,瑟莱丝特甚至都不记得他在这。或者说,当时瑟莱丝特都不记得自己是在家里。
梅德琳接到电话赶来,认为瑟莱丝特有自己的私生活并无不妥。反倒是玛丽送孩子们回来前应当打个电话说一声,不能就这样闯进来。这时玛丽又像鬼魅一样进了门,她把孩子交给简照顾,回来要跟瑟莱丝特好好谈谈。
等梅德琳离开,玛丽提出瑟莱丝特需要进行心理治疗。治疗期间,麦克斯和乔希就住在她那。看似好心,实际上玛丽在为官司做准备。瑟莱丝特果然上当,当场拒绝。玛丽就递上了律师信,明天就会把监护权变更申请呈交郡高等法院,瑟莱丝特就等着领传票。
玛丽不宣而战,让瑟莱丝特一时手忙脚乱。简得知后敲开玛丽的家门,质问她是否还想争夺齐格的监护权,极力维护瑟莱丝特。玛丽展现出惯常的和蔼可亲姿态,分化离间简和瑟莱丝特的关系,让简也相信瑟莱丝特滥用药物,精神异常。
瑟莱丝特连夜去找心理医生。鉴于医患保密协议,医生可以拒绝在法庭上作出不利于瑟莱丝特的证词。瑟莱丝特担心的是孩子们又要经历失去母亲的痛苦,医生建议和解,但这不是瑟莱丝特想要的建议。
内森晨跑时遇到了埃德,主动上前为派对中发生的冲突道歉。可埃德有自己的想法,即不接受道歉,也不想跟内森和解。他跨上单车沿着公园道路骑行,继续自己的晨练,把内森丢在身后。
今天,为了修复感情,梅德琳提出参加“夫妻工作坊”。埃德没有反对,让梅德琳看到了希望。“工作坊”在郊外,山清水秀。几对夫妻在导师的引领下进行所谓的感情交流,尝试下来感觉很古怪,更觉得很傻。回程时,梅德琳想想就觉得好笑,不过她仍感谢埃德陪她一起犯傻,是个好丈夫。
埃德对这样的示好并不领情。这段时间他想了很久,得出自己的结论。梅德琳在与内森离婚后,只是想找个安定老实的男人填补家庭空白,给艾比盖尔一个完整的家罢了,谈不上什么感情,更说不上什么好丈夫、好父亲。这也是梅德琳出轨的根本原因所在。
梅德琳听罢,没有大发脾气,也没有为自己辩护。她低头承认自己的性格就是块作死的料,但她保证,今后再做任何出格的事都绝不会是出轨。当然,还有待时间的考验。
今天对瑟莱丝特也很重要。通过蕾娜塔的介绍,她聘请了在家庭纠纷官司方面口碑不错的律师凯蒂。在法官办公室,双方当事人和律师例行公事,听取法官定下的听证会日程和相关流程。法官刚说完,玛丽就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慈祥表情,当着法官的面赞扬瑟莱丝特在抚养孩子方面作出的努力,然后话风一转,指责瑟莱丝特的生活态度有问题。法官并没有当场给予任何答复,反劝玛丽在听证会上再作陈述。
瑟莱丝特本身也是名律师,哪能不知道玛丽是在博取法官同情。可面对这种惺惺作态的表演,凯蒂却一言不发。纵容玛丽的行为,就等于默认,瑟莱丝特不禁对凯蒂的水平产生了质疑。
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凯蒂有自己的考虑。目前玛丽唯一的胜算就是证明瑟莱丝特精神有问题,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激怒瑟莱丝特。瑟莱丝特要作好心理准备,承受玛丽及其律师一次又一次的攻击。只有保持克制冷静,才能在法官面前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。而且凯蒂认为本案法官相当睿智,并没有被玛丽的伎俩迷惑。从法官办公室出来,凯蒂劝告怒火中烧的瑟莱丝特,静观其变才是上策。
瑟莱丝特还是没法认同凯蒂的策略,她来到蕾娜塔的公司,想多了解些凯蒂的情况。蕾娜塔确定凯蒂对此类官司很拿手,家庭纠纷与商业纠纷不同,法官不喜欢那种强势律师,所以温和就是凯蒂的优势。见瑟莱丝特仍不放心,蕾娜塔觉得有必要加重保障,亲自劝玛丽撤诉。
就在蕾娜塔安慰瑟莱丝特时,助理匆匆走了过来。刚才接到杂志社打来的电话,原定于下月的封面取消,原因不言而喻。这下轮到蕾娜塔火冒三丈,瑟莱丝特轻声安慰了。蕾娜塔无心再工作,一回家,看到只会借酒消愁的戈登,心里更火。但她没忘记答应瑟莱丝特的事,请来玛丽作客。
蕾娜塔低估了玛丽的心机,以为凭自己几句话就能劝说眼前这个老太婆放弃诉讼。可还没等她开口,玛丽就先问起屋里的家具。家具都被法院查封,送去了仓库,客厅里显得空空荡荡。玛丽就抓住这一点,皮笑肉不笑的质疑蕾娜塔的人生选择,包括她现在要做的事。蕾娜塔一时语塞,说不出话来。
瑟莱丝特与蕾娜塔分开后就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,两个孩子又惹祸了。齐格的身世曝光后,被同学布莱恩欺凌,嘲笑。麦克斯、乔希为弟弟打抱不平,三个孩子联手将布莱恩痛打了一顿。瑟莱丝特和简被叫到校长办公室,虽然布莱恩的确有欺负同学的毛病,但现在是他被打得送到医院缝针,因此校长沃伦作出决定,四人全部停课三天,以儆效尤。停课倒没什么,平时很温顺的齐格也展现出暴力的一面,才是简最担心的。
瑟莱丝特把两个孩子送回家。麦克斯和乔希多少能看出母亲和奶奶之间有些事,乔希明确表示不愿意离开母亲,一旁的麦克斯则沉默不语。晚上,瑟莱丝特和凯蒂到了艾拉法伯的律师事务所。艾拉法伯代表玛丽提出和解方案,共同监护权,即平时孩子与瑟莱丝特生活,周末及假日与玛丽生活。另外,瑟莱丝特必须同意治疗药瘾和酒瘾。对于玛丽凭空捏造,瑟莱丝特强按怒火,拒绝和解。凯蒂在边上,仍是不说一句话。
离开律师楼时,凯蒂说话了,劝瑟莱丝特接受和解。毕竟到了法庭上,一定会涉及到佩里之死,恐怕未必会得到更好的结果。一句话点醒梦中人,瑟莱丝特只觉得后背一凉,明白了玛丽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瑟莱丝特立刻发短信通知蕾娜塔、梅德琳、简和邦妮到海滩见面。人到齐后,瑟莱丝特先讲明,法庭召开抚养权听证会的时候,她要出庭作证。届时就会成为攻击对象,必须回答律师提出的问题,包括佩里的死。瑟莱丝特宣誓后的回答,只要被查出任何一点不实,警方就能重启调查。也就是说,这场官司是玛丽与警方设计的陷阱。蕾娜塔、梅德琳、简和邦妮也会被列入证人名单,出庭证明瑟莱丝特的精神正常,而艾拉法伯必定会问到佩里死亡当晚的情况。听证成了审问,法庭成了审讯室。就算梅德琳一再安慰大家,只要团结一心,就能渡过难关,可谁的心里都没底。
简深夜才回家,看到躺在床上未睡的齐格,不由得叹了口气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。既然已经停课,不如抛开烦恼,与瑟莱丝特约定,明天孩子们一起去海湾,划船锻炼。简的点子让蕾娜塔有所感触,第二天也同意艾玛贝拉不上学,在家来个母女美好时光。可艾玛贝拉知道母亲的用意,家里破产,只怕开心的日子不会太多了,说不定很快就要搬出这幢海边的大房子。
邦妮前几天都在医院照顾母亲。伊丽莎白大脑里的淤血已消除,却无法下床,也无法言语。医院要把伊丽莎白转移到康复中心,邦妮的父亲认为这是医生放弃治疗的表现,不如出院在家休养。昨晚听了瑟莱丝特的话后,邦妮整晚都没睡好。等天亮,她心事重重的来医院收拾母亲的东西,忽然听到病床上,母亲口中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一句话,“杀了我”。
邦妮在警局外无意中看到了科里。简连夜开车到科里家,了解情况。原来是去年负责佩里意外身亡案的昆兰警探传唤科里协助调查,询问了科里与简之前的关系,还有简是否提到过佩里的死。显然,在简被佩里强奸的事情曝光后,昆兰已不相信佩里是失足摔下楼梯。更严重的是,昆兰还说现场有五名目击证人,总会有一人顶不住压力说出实情,第一个交代的人会被宽大处理。
这是在挑拨离间,五个女人相约在海滩见面。她们之中最容易被情绪影响的人就是邦妮,否则她也不会时常在警局门口转悠。再加上母亲伊丽莎白中风,更难想象她会产生什么想法。嘴上不饶人的梅德琳一言不合就跟邦妮吵了起来,瑟莱丝特赶紧拉开两人,再次重申必须统一口径,佩里是自己摔下的楼梯。
离开海滩后,邦妮没有回家,直接来到医院病房,向病房上的母亲述说心事。伊丽莎白应当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倾述,又不用担心泄密的人。这些话还被邦妮记在小本子里,贴身收藏。
梅德琳大半夜跑去海滩,又跟邦妮吵架,这事听在埃德耳朵里,感觉很奇怪。梅德琳自知说透了嘴,赶紧圆谎说是去安慰正在打官司的瑟莱丝特。但这个借口还是没能打消埃德的疑虑,原本说好要相互坦诚,可埃德总觉得梅德琳在隐瞒什么。
梅德琳想挽回感情,又不敢说出实情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现在瑟莱丝特自己都顾不过来,梅德琳只好去找蕾娜塔寻求建议。实际上蕾娜塔家里同样是一团乱麻,白天在破产法庭上,保姆不仅要求六年的工资七万多美元,还提出了为戈登先生服务的“减压费”十六万美元。这些年里丈夫一直在与小保姆通奸,让蕾娜塔倍感羞辱,对丈夫更是火冒三丈。即便如此,蕾娜塔仍保持着成功女人的冷静,她给梅德琳的建议就是守口如瓶。埃德是出了名的为人正直,不说谎话。告诉他,就跟向警方坦白一样没什么区别,还可能会牵连到瑟莱丝特失去监护权。
抚养权听证在次日预开庭,玛丽还想假惺惺的向瑟莱丝特示好,被瑟莱丝特回绝。法官已拿到了心理评估报告,对结果并不看好,事先申明倾向于把孩子们带离所熟悉的家庭,不过最终裁决还要看明后两天听证的结果。
第一场听证会,梅德琳、蕾娜塔、邦妮、简都到庭旁听。瑟莱丝特宣誓后坐上证人席,原告律师法伯尔打响进攻的第一枪。他首先质疑瑟莱丝特所说的家暴,即不报警也不向朋友诉说,其实是受虐倾向。随后,又在法庭大屏幕上播放包括酒保乔在内的几名男性照片。这些是佩里死后与瑟莱丝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,证明瑟莱丝特心理不正常。之后,法伯尔又翻出瑟莱丝特在凌晨发生的那场车祸,起因就是服用安眠药神志不清所致。瑟莱丝特可以说处处落于下风,她更是心惊,看来玛丽早有准备,几个月前就请私家侦探进行过跟踪调查才会如此清楚。
而法伯尔并没有停止,又以瑟莱丝特打过玛丽为切入口,在大屏幕上播放佩里摔下楼梯的模拟动画,指责是瑟莱丝特得知佩里强奸简后,一怒之下将佩里推下楼梯。辩护律师凯蒂及时提出反对,才中止了法伯尔用心险恶的质询。
休庭后,瑟莱丝特几乎崩溃,没有再上庭的勇气。但她必须继续战斗,化解这次开庭的不利局面。第二天一大早,瑟莱丝特就起床精心打扮,不让自己的容貌有任何瑕疵。到了法庭,这次轮到凯蒂提问。与昨天法伯尔咄咄逼人的态势不同,凯蒂是低调得由瑟莱丝特自己向法庭陈述。
瑟莱丝特声泪俱下,承认在丈夫死后,曾有一段自暴自弃的生活。与多名男性的一夜情,就是想摆脱佩里家暴的阴影。但即使日子再艰难,她仍把孩子放在第一位,还找过心理医生治疗,戒掉了安眠药。
法官在实际工作中的确接触过很多类似案件,被家暴的女性为了孩子,选择忍气吞声的留在丈夫身边。所以瑟莱丝特的陈述,让法官深为同情。经过慎重考虑后,法官作出裁决。可就在她宣布裁决之前,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瑟莱丝特从被告席起身要求传召另一名证人。既然玛丽审查过她,那她也有理由对玛丽的品行进行审查。法官同意了该请求,定于下周二再次开庭,并允许瑟莱丝特亲自问讯。坐在原告席的玛丽后背发凉,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。